【案情】

2011年4月23日,被告人相某纠集薛某等人与被害人邹某等人实施斗殴，邹某在斗殴中被薛某持水果刀刺死。案发后，相某、薛某等人均逃逸，公安机关数次组织抓捕，均未果。后相某于同年6月7日向公安机关投案，并表示其与薛某系同乡，能够与薛某家人联系，希望公安机关通知其妻李某及友王某，由李某及王某通过薛某家人设法劝说薛某投案。李某及王某在接到公安机关转达的讯息后，多次与薛某家人联系，希望薛某家人劝说薛某投案。在家人的劝说下，薛某经反复考虑，于同年7月13日向公安机关投案。


【分歧】


本案的分歧焦点在于被告人相某是否构成立功，一种意见认为公安机关穷尽了所有手段仍不能将薛某缉捕归案，相某主动自荐，嘱其亲友极力劝说薛某投案并终有所获，相某的行为构成协助抓捕型立功；另一种意见认为薛某投案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相某的亲友，而非相某本人，相某的行为不构成立功。


【评析】


是否构成立功，应当以相关的法律规定作为判断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若干具体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协助抓捕型立功进行了细化，其中虽未涉及到本案这种具体情形，但《意见》的规定对化解本案分歧具有启发意义。


一、构成立功的必要条件


从《意见》对协助抓捕型立功细化的四种情形可以归纳出如下结论：构成立功至少应当同时具备两个必要条件，其一，立功行为必须来自于犯罪分子本人，而不能来自于他人；其二，犯罪分子的协助抓捕行为对于司法机关的抓捕工作而言必须要具备实质性作用，这种实质性作用可以理解为一种绝对的必要条件，即“如无A，则无B”，易言之，如果没有犯罪分子的协助行为，则其他犯罪嫌疑人就不可能在本次被缉捕到案。


二、被告人的行为不符合立功条件


从本案的实际情况来看，相某并不具备上述立功的必要条件。其一，相某的行为不属于立功意义上的“行为”。从本案各方人员的行为来看，依循着一条“相某——相某亲友——薛某家人——薛某”的行为关系因果链。薛某投案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家人的规劝姑且不论，单看这种规劝来自于何人，即便将“薛某家人”这一环节去掉，也只是来自于相某的亲友李某与王某，而非相某本人。就是说，相某实际上并没有实施规劝行为，其所实施的行为只是一种对亲友的鼓动行为。立功是一种行为，是一种直接来自于犯罪分子本人的行为，这是一个根本性条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前提性条件。在规劝犯罪嫌疑人投案的情况下，规劝行为才有可能成为立功所指向的“行为”，相某嘱其亲友去规劝的行为充其量只是相某的一种意愿而已，而非立功所要求具备的刑法意义上的“行为”。本案中的规劝行为来自于相某的亲友，如果认为这种规劝行为可以称之为一种“功”的话，也只能是《意见》所明确予以排除的所谓“帮助立功”的情形。


其二，相某的行为根本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因为薛某是否投案的决定权其实取决于薛某自身，而非相某或其亲友的规劝。相某在案发后即与薛某失去联系，既不知薛某的确切藏身地，也没有薛某的联系方式，无法与薛某本人联系。因而，相某对亲友的鼓动行为对薛某投案所起的作用很小，其亲友是否会去与薛某的家人进行联系，相某既不知情，也无法左右；即便其亲友与薛某的家人联系了，薛某的家人是否会与薛某本人联系，相某仍不知情，仍无法左右；即便薛某的家人与薛某联系了，薛某是否愿意去主动投案，相某依然不知情，依然无法左右。故而，相某的鼓动行为与薛某的投案之间并不存在着“如无A，则无B”式的必要条件关系，因而其对于亲友的鼓动行为对于薛某的归案并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由此，相某的行为不构成立功。


（作者单位：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
共青团中央、国家教委、中国科协、农牧渔业部


共青团中央、国家教委、中国科协、农牧渔业部关于在中学开展实践教育活动的意见
(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九日)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团委，教育委员会，教育厅(局)，科协，农牧渔业厅(局)：

　　近几年来，一些地方的共青团组织、教育、科协、农业等部门在中学开展的实践教育活动和课外科技活动，对于引导、帮助广大中学生了解社会，确立理想，学习劳动技能，培养创造能力和科学素质，增强对社会需要的适应能力，促进学生生动活泼地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等方面，都起到了积极作用。为了进一步适应中等教育改革的要求，尤其适应农村中等教育改革的要求，为加速培养四化建设迫切需要的各级各类合格人才打好基础，推动实践教育活动广泛深入地开展，特提出以下意见。

　　一、实践教育活动是以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迫切需要的一代新人为目标，以对学生进行社会理想和职业理想教育、劳动技能训练、科学素质培养为主要内容的课外教育活动。它强调在学校教育中增强实践的环节，适当组织学生开展社会实践、科技实践、生产实践，促进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实践教育活动的目的在于丰富学生课外活动，使学生在了解实际、学习实践的过程中，受到生动具体的形势政策教育、理想教育、集体主义教育、科学技术和劳动观念教育，学习并逐步掌根本地实用的科学知识和生产技能，培养科学素质和创造精神，增强对社会的适应能力，为他们树立理想和实现理想开辟现实可能的途径。

　　二、根据已有的经验，实践教育活动主要包括开展社会调查，社会服务；组织科技兴趣小组；举办各种实用技术培训班等。进行社会调查和社会服务，要着重让学生了解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所取得的成就，了解本地区资源状况、产业结构和经济、文化、教育发展情况，以及经济发展规划及对各级各类人才的需求情况。进而加深他们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认识，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认识，确立理想和奋斗目标，提高思想道德素质。组织科技兴趣小组活动；要与已经开展的各学科的课外科技活动和小发明、小制作、小创造、小设计等创造发明活动结合起来，广泛发动学生在辅导教师的指导下开展各种科技活动。举办各种实用技术培训班和讲座，要把本地经济建设所急需的项目作为重点，如种植、养殖、加工、编织、采矿以及第三产业服务等。同时，也要注意未来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新技术、新知识的传授。

　　三、实践教育活动要坚持从实际出发的原则，因地制宜，因校制宜，讲求实效，切忌一刀切和形式主义。要注意把各类实践教育活动同中学的劳动技术课和农村实用技术培训结合起来，使之相互补充、相互促进。要坚持自愿和课余的原则，使活动既能满足一部分学生学习技术、掌握一定技能的要求，又不影响学生的课堂学习。

　　四、开展实践教育活动要积极争取社会各界的支持和帮助，加强各有关部门的联系与配合。在师资上，除学校的教师担任必要的辅导外，还可聘请校外的辅导教师、科技人员、能工巧匠、科技致富能手、大学生、研究生等协助开展活动。活动形式可以有多种层次，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建立实践教育活动基地，利用校办工厂、农场组织学生生产实习，也可在附近的工矿、农村、第三产业部门建立一些能够学以致用的实习基地。实践教育活动的经费要争取社会各界和政府有关部门的支持和帮助，也可以摘一些勤工俭学活动。

　　六、组织开展实践教育活动，要在当地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的统一计划、统筹安排下进行。学校党政领导要切实加强对活动的指导；各级共青团组织要积极发挥作用，精心组织活动；各级科协要利用现有的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协会、农村科普协会、专业技术研究会等在业务上给予指导；农业部门要加强协同配合，积极予以支持。

　　希望各地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灵活多样，创造性地设计和组织活动。在活动中，要不断总结经验，完善措施，努力创新，使实践教育活动扎扎实实、卓有成效地开展起来。